171“好歹做过四年夫妻,詹玉景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?”_被迫成为四兄弟的共妻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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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1“好歹做过四年夫妻,詹玉景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?”

  唐寒松有两个儿子,唐知晚在家中排行第二,头上有个大他五岁的长兄唐昌岳。

  两人虽是兄弟,性格却截然不同,较之唐知晚的斯文柔弱,唐昌岳高大健壮为人坦诚,说起话声音浑厚,百步之外都能听得清楚。

  詹玉景跟踪他抵达书房,揭开屋顶两片瓦,灯火通亮的室内,唐昌岳坐在案边翻阅两本书卷比照,大概是刚从唐寒松房里拿出来的,用来研习咒术。

  詹玉景扒着砖缝仔细打量室内,终于明白那滩金粉为什么眼熟——

  正门相对的宽阔墙壁涂成朱红,上面赫然挂着一只突出的龙首,长徐飘然眼瞳圆睁,足足占据整片墙皮,不像是仿制。

  看到它的第一眼,楚离风就小声嚷嚷,“这不是那个,扶风山那个——大哥说的叫烛龙的脑袋吗!”

  烛龙的事楚叶语跟他提过,当时被寇秋明控制了尸身攻击他们几人。

  寇秋明死后,烛龙被人剁首挂在法象宗做装饰,只能说明事后唐寒松又去过一趟扶风山,搜刮寇秋明遗物时,顺带弄回烛龙。

  灵河的力量招人觊觎不是一年两年,寇秋明与唐寒松同时盯上,只不过二者方向不同,一个想直接破坏联系楚家与灵河的契环,一个想利用晶石让灵河重新认主。

  虽然殊途,却总有相通之处,大概寇秋明的药水破天荒解开詹玉景的契环,引来唐寒松注目,对方才会折回去耗费时间研究隐月教的进展。

  至于金粉,正是之前烟云逃跑时用过的障眼法,大概是隐月教的人常备在身边的物什。

  寇秋明虽然研究错了方向,但确实有点本事,若是唐寒松在他身上学到了什么成果,以后交手只会更难对付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思及此处,詹玉景觉得心烦,一门心思扑在底下,没注意到楚惊雾坐在他旁边,两人肩膀靠得很近。

  对面投来的目光存在感太强,他抬眼一看,楚离风半蹲在对面盯着他们俩,看起来有点不快,“……詹玉景,刚才你为什么和三哥躲床底下?”

  詹玉景挑眉,还没说话,楚惊雾率先代他应了,“当然是床底宽敞,钻两个人不是正好么?”

  “……”楚离风斜他一眼,“房梁上更宽敞。”

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眼看要聊起来了,詹玉景低声喝道,“他推我进去的。别说话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楚离风表情一松,为着这句解释勾唇笑了笑。

  楚惊雾却黑下脸,自身后扯了下詹玉景衣摆,稍稍低头凑近他耳朵,“你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我啊。”

  正事迫在眉睫,谁有功夫管他面不面子。詹玉景观察书房四壁,似乎没有传送阵,那么进入石窟的入口,唐寒松究竟会设在哪里呢?

  有侍卫通禀来报,从灵越谷过来的信使到了,送来一只带锁的木匣子。

  唐昌岳搁在案上,打开后赫然是一封大红婚帖,以及唐寒松的亲笔家书。

  唐昌岳手臂一僵,展开家书细读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婚帖上偌大的烫金囍字映入屋顶三人眼瞳,詹玉景心道,想必江客梦定下婚期当天就派出信使,只是路途耽搁,直到今夜才抵达。

  暗自赞了句传送阵好用,转过脸却见另外两人脸色不大好看。楚惊雾与楚离风对视一眼,沉声道,“婚礼的事,你别担心,我们会想办法解决——这趟陪你过来,有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这个。”

  詹玉景挑眉,“你们成亲,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
  两人一怔,大约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,楚离风迟疑道,“我们若与唐知晚成婚,可是要当着灵河的面与他结契,而楚家的共妻只会有一个。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詹玉景道,“那又如何。”

  楚惊雾目光一冷。

  他说完就低头朝底下看,突然被旁边人抓住手臂拽过去,抬头迎上楚惊雾的逼视,“什么叫‘那又如何’?”

  他抓得用力,詹玉景挣两下丝毫挣不开,也拉下脸对着他,“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?”

  一股邪火蹿到头顶,楚惊雾眯眼,对方看起来不是嘴硬,而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。

  詹玉景的反应与他料想的完全不同,他原以为就算不是生气委屈,也该有点情绪起伏。

  这种近乎冷漠的无动于衷叫他生气,还有焦躁,他只能用几乎捏断骨头的力量攥着人,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,“好歹做过四年夫妻,詹玉景,你的心是石头做的?”

  詹玉景瞥他,“你觉得那叫四年夫妻?或者说,叫床脔会不会更贴切一点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惊雾抿唇瞪他,楚离风趁机道,“我没有把你当成过床脔。”

  他和詹玉景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,在床上强迫对方更是寥寥,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成了优势。

  詹玉景转过脸,“对啊,你只是把我当消遣的玩具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楚离风的脸色顿时和楚惊雾一般无二,这些话听着刺耳,可的确是两人从前做过的事。詹玉景搬出来堵他们,竟叫人无从抵赖,只能坐在一边生闷气。

  书房里信使抱拳告辞,唐昌岳长叹一口气瘫坐在椅中,自角落的盒子里里摸出一只琉璃镜。

  镜面打磨得很光滑,应该经常被人拿出来擦拭,手柄上系了张方形银牌,唐昌岳正捏着那张银牌反复摩挲。

  詹玉景细看那银牌,中间以墨色镂空勾勒,赫然是一个“晚”字。

  他愣了愣,忽然一片亮光打到脸上,是琉璃镜对准屋顶,恰好映在被揭开的两只瓦片空隙。

  唐昌岳看到了屋顶上围着的三个人,镜子一丢暴喝一声“来人”。詹玉景猛然站起身,抓起一左一右两人臂膀,“快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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